第22章

…”侍女看着缺了一块的点心，求助似的看向屋子里静坐的禅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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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禅院夫人脸色铁青，她的声音不在是温婉的小鸟鸣叫，而是老虎般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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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侍女被吓到落荒而逃，连糕点都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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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夫人坐在灯光下，她用手撑着自己的躯体，腹部突然传来了剧烈的疼痛，疼的她冷汗直流。在几次喘息之后，疼痛慢慢平息下来，她支起自己的身体，整理梳妆，不一会儿，她又是那个完美的禅院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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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直哉坐在黑影里，黑暗比光明更让他放松。怪物从黑暗里伸出祂的尾巴，缠绕在直哉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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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哉借着窗外的灯光，看向自己的手，恍惚之间，他看见自己手里满是鲜血，女人和孩子的尖叫，哭泣，充斥着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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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万家灯火通明，屋内，尖叫与哭泣，鲜血与汗水，有什么东西在耳边低声耳语，此刻，直哉只觉得头晕脑胀，就仿佛如同气球在耳边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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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一双手替他捂住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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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听。”继国缘一捂住了他的耳朵，他的声音代替那些絮语，环绕在直哉的耳朵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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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继国缘一轻轻的掰过直哉的头，阻止他向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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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慢慢呼吸。”直哉跟着缘一的话，缓缓的吐气“按照我教你的，慢慢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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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呼吸，直哉慢慢平息身体里躁动的负面情绪，在他安静下来后，缘一才松开捂住他脑袋的手，问到“你看见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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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黑色的大海。”直哉闭着眼睛，空气中仿佛流淌着海水的湿咸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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