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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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热的吐息喷洒在他的颈间，细碎的发丝撩过他的脸侧，青年的声音低低的，好似呢喃，好似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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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他说，“对不起，都是我来的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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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早一点决定从红叶姐那里换取情报，也许就不会出现这种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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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能早一点意识到太宰治的挣扎，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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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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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他无意识地重复，“对不起，太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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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怔在原地，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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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准备好迎接怒火和恨意，习惯了背叛和梳离，却唯独不知道，该怎样处理他人真诚的善意和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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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拿出一个装着资料的文件袋，把它塞进太宰治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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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打开它，映入眼帘的，是他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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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轻声低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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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你的能力作为保险，太宰，我自己也可以停下中也的污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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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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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黑把你的资料藏的很严，网络上没有备份，这是唯一的一份档案，情报部的红叶大姐曾经欠我一个人情——我用它换来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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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太宰治的手中把文件袋拿起，然后，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那些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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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在夜空里烧灼，照亮了狭小的空间，也照亮了青年微弯的狭长红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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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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