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坪，一点灌木或者其他装饰都没有，简单、干净、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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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曼踩在冬末缺少水份的草地上，每向前一步，便感到坚硬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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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黎越洋不够坦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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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北京见面，黎越洋明明可以直接问自己这几年的情况和之后的打算，甚至可以多放出一些她的规划和筹码，可是她没有，只理所当然又故作贴心地让自己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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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曼停下步子，不想为她多思考一分，果断翻找起上次的名片，对着手机号拨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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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接通，只一声“喂”，卓曼便辨识出来对面是黎越洋本洋，她沉了口气，开门见山道：“黎总，早上好，我是卓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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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声音里夹藏着明显的笑意：“我知道，”不给卓曼回话的时间，黎越洋又调侃似的补充：“卓总，早上好，我是黎越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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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黎越洋这会儿正在机场候机，正借着下一个会的空档和李桐简单吃点东西，上次见面回去的路上，她已经将卓曼的手机号存进了通讯录，所以今天卓曼的名字能在来电显示上明晃晃地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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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手机是李桐在管理，她看到来电显示立刻将手机往黎越洋那边推了推，眼神询问是否需要挡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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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越洋也小小惊讶了下，想到远舶的项目，还是选择了自己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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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通后不过是照搬了套卓曼的句式，气氛却一时冷掉，黎越洋笑出声，主动破冰：“卓总一大早打电话给我，有什么指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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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曼就地坐下，冷笑一声：“听说黎总私下很关心我，我想咱们的关系，不如直接找我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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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越洋很快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也明白了这一通电话的目的，淡然道：“哦，本来是想请你吃个饭直接问的，”她慢条斯理地陈述，听起来心情很好，“咱们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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