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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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卓曼瞄过来一眼，徐昌自又收回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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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曼暗自心惊，一时不知该如何表现，她试探徐昌自对自己的态度，徐昌自又何尝不会怀疑她回徐家的目的，仅仅要一份母亲没有得到的补偿，抑或有多余的敌意与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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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瞬间的心惊，卓曼很快冷静下来，人类的情感复杂，她应当在徐家展现出愿意融入的态度，也应当适当保留自己的不满与防备，纯粹的友好等于纯粹的敌意，都无法让徐昌自放下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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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卓曼开口劝架，语气略微嘲讽：“舅舅，差不多可以了，咱们还是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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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曼没有留下吃午饭，她离开徐家老宅时，又一次回头看了眼弯曲尖锐的大厅门头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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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建筑与北方不同，江南多雨，多做斜顶，便于排水；北方干冷，多做平顶，便于晾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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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冬日，南方便要进入雨水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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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曼想，她这在北方平坦房顶上晾晒了许多年的性子，也需要习惯南方的雨水天气，堆堆砌砌搭个斜顶，才能在一场场雨中轻快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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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上海的“专车”和上次一样，安静地在一旁等待，卓曼回过头，在上车前快速编辑了一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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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送给黎越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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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曼再一次见到黎越洋是在两周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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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的交集有时奇妙，她们过去十几年碰不到一回，而今年短短一两个月内已经见过两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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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是在上次见面的大楼，电梯上升的过程中，黎越洋不由想到上次就是在这里碰到了卓曼，出了电梯便不自觉地扫了一圈，果真看到沙发上仰头半躺的熟悉身影后，竟有一丝说不出的隐秘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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