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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释自己的行为,也不控诉卓曼“误解”,甚至没有道别,只从沙发上起身,慢慢向外走,开门、关门,安静又迅速地消失在卓曼的领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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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进门时,卓曼没心思招待她,连拖鞋都没给她准备一双,是以她从善如流地没提这一茬,走的时候更显方便,只穿着袜子便踏出了门,一点儿脱鞋的停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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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卓曼很想听她再说点什么,可她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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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曼心里压抑,终于从沙发起身,拉开了阳台门,想再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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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很多年前在酒店二楼偷看黎越洋一样,这一眼也让卓曼陷入了杂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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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越洋出了单元楼,一切如常地向外走,走到一个花坛边,像是没力气似的,突然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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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露重,四下无人,那双向来骄矜的细嫩手掌撑在花坛粗糙的水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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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曼看着她的背影,心疼地难受,突然觉得自己了解黎越洋,又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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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越洋蹲了几分钟,很快站起身,仰头深深沉了一口气,又一切如常地继续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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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发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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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人影消失在转弯口很久很久,卓曼才收回目光,踱着步子回到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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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了摸黎越洋刚刚坐过的地方,又滑向沙发深处,将毯子盖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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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机里仍然放着那个循环的广告,客厅里光影便也轮回变幻,逃不出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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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有仪看不上海盛的陆运业务,但也知道卓曼刚刚回徐家,能负责一整块独立的业务已经算非常有诚意的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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