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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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曼快速划过，果然看到下下周二，黎越洋要从东莞飞上海，她暗暗记住，又假装不在意似的继续往后随意翻翻：“噢，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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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傲娇的样子让黎越洋心动又心软，她想，卓曼可以在自己面前表达一切需求，可她也明白，不能直接表达需求既是卓曼天生的性格原因，也是因为自己并没有给予卓曼足够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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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曼没有充分信任她的每一个需求都会被稳稳接住，所以她习惯迂回、习惯先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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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关系的很多节点上，卓曼好像十分直接干脆，而黎越洋与她对比起来，甚至显得有些优柔寡断了，可黎越洋在业内这么多年，所谓的“大佬”并不是白叫的，她并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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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黎越洋也是在确认卓曼同样对她有意后，才真的敢去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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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够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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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次向一个人分享自己在哪一天需要剪头发时，黎越洋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不是的，不是不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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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她比自己以为的更在乎眼前这个认识了十多年的女孩儿、女人，所以害怕不被喜欢、所以犹豫能否长久、所以自卑自己不会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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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越洋又一次握紧卓曼的手，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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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说希望卓曼等等她，希望卓曼教教她，教他如何爱人，等她学会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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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越洋叹了口气，几乎剖开了内心：“在新加坡的时候我只当你是个合作伙伴，曼曼，现在提这个，对我有点苛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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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卓曼解释的时间，她继续平静道：“我知道你是指我说出来的话不真诚，也知道自个儿是个什么商人性格，曼曼，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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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越洋注视着卓曼，专心却没有压迫：“但我会尽一切可能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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