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思去逛逛街，花费大把的时间去做些“毫无意义”的散步，可和卓曼走走停停两次下来，却觉得上海的市区好小，走不了多久就到了人迹罕至的地方，每当这时，卓曼便会觉得今天散步差不多可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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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时候不过12点，黎越洋心里不舍，又顾虑卓曼疲惫，便也淡定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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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像是弥补了大学时代的错过，在忙碌的生活里，吃饭、散步、在小区楼下分别，简单而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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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城市不会真正进入黑夜，即使在下半夜，高楼的点点灯光依旧参差清晰，黎越洋坐在床上，180度的大落地窗将城市的夜海尽数奉至她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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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没有开灯，却被窗外城市灯光映射的半明半暗，安静的夜里，只有思维在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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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玄在散文里写“浪漫，就是浪费时间慢慢吃饭，浪费时间慢慢走，浪费时间慢慢变老”，黎越洋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却又回头将这句话重新读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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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如果浪漫是爱情的一种表现形式，那么她在这段时间里，好像逐渐触碰到了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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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每一个与卓曼分别、回到酒店睡不着的后半夜，她又产生了深深的彷徨与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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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越洋常年住的这间房，床的正对面与侧面都是落地窗，很多个睡不着的夜晚，她就倚靠在床边，对着窗外的城市夜景思考，所谓爱情，究竟解构到何种境地才能具体，所谓酝酿，究竟达到什么程度才算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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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宁波的港口前，卓曼形容黎越洋是夜海上寻找港口的巨轮，黎越洋每每看到窗外的点点灯光，便觉得这何尝不是夜海，正是因为整个城市弥漫着点点灯光，身处在其中的人才会失焦，才会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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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越洋在头痛里入睡，在强装镇静里醒来，她没办法在卓曼面前诉说这一份不安，卓曼已经在等待她，在陪伴她，她不能再自私地让卓曼一而再、再而三地为她的人生课题承担更多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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