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泊牵挂，才会减轻来生不能再见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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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荣毅临死前对黎越洋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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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荣毅对黎越洋谈不上无条件的爱，却也绝不能说是苛待，黎越洋心内压抑，又哭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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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北京的飞机上，想到血缘给自己指定的每一个亲人，又想到自己选择的下属、朋友，最后想到卓曼，黎越洋闭上眼，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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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夏日与南方不同，空气干燥，走在太阳下虽然炎热，但若在树荫下，便能感受到片刻安宁，黎越洋的步子不急不缓，始终镇静，奶奶身体不好不是什么突然的事件，养养拖拖，能够有如今的精神气已经算是用金钱吊着了，但住院几天却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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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的床头上有一篮水果，她的奶奶早已不与外界社交，住院更是隐秘，黎越洋看到了，想了想没有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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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瘦小的女人顺着她的目光瞥了眼一旁的水果：“你拿回云天码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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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越洋坐到床尾的沙发上，不近不远：“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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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妈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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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越洋没能一口拿下远舶，只先获取了云天码头，在外人看来是失败、是分拆收购，在黎越洋的奶奶这里，却是终于明白了黎越洋的执着，也明白自己错怪了黎越洋当初竞购远舶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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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着那洋人来北京干什么公办，你有空见一见吧。”老人已经没有力气严厉，也没有心力掺和几代人的纠葛，“以后我不在了，也常回老房子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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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越洋没有立刻应下，无论是前一句还是后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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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也不管她应不应：“行了，待一会儿做做样子回去吧。”室内只有仪器规律的声音，“有这时间不如多睡点觉。”\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