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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农忙时节,天气渐渐转凉。
于是苏壹去平安城花了二两银子定做了个车厢,严严实实的车厢,外面是木板,里面则是挂着一圈青色的麻布幔帐。
早上往镇上学堂走到时候,仪哥儿坐在车厢里,手上捧着小手炉,路上就不用挨冻了。
如今还是银宝的父亲接着费心接送两个孩子,苏壹就直接把车厢拉到了郭里正家。
“文忠哥在家吗?”
听见声音丰婶子从正房走出来,“是小壹啊,文忠和他爹都去墨坊做墨了。”
苏壹道:“婶子不用特意去叫文忠哥,这事我和婶子说也一样。”
丰婶把双手在身前围裙上擦了擦,然后就听见苏壹说:“婶子,文忠哥不是每天早晚都得去镇上接送银宝和仪哥儿吗,我记得婶子家不仅有牛车,还有骡子,我前两天去城里定做了一个车厢,今天刚拉回来。日后天凉,就让文忠哥赶骡子拉车厢接送两个小孩。”
丰婶子看着门口苏壹停放的驴子后面拉着一个小车厢,惊讶的道:“废这钱干嘛?这玩意贵的很,等天气冷了往木板车放两个被子,让倆孩子裹上被子不就行了。”
苏壹摇摇头,“婶子您不知道,我之前特意打听过,不管是仪哥儿那边的学堂,还是银宝那边的学堂,室内都很暖和。我上年见银宝也冻了手,冻手最忌讳一冷一热,他们两个小孩如今读书,全靠一双手写字,冬天生了冻疮,手指肿成萝卜粗,他们再写字也太遭罪了。”
丰婶子一想到自己小孙子手背上的冻疮,又想到前些年大孙子二孙子因为生冻疮还要写字,哭的撕心裂肺的模样,心里猛然一紧。
苏壹道:“我买了个车厢,纯粹想让孩子们的日子过得好点。再说了,咱们大人做工赚钱,省吃俭用,不就是为了能让孩子们的日子好过吗。”
丰婶子点头点头,“还是你说的对,但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出钱,你这多少钱,我家出一半。”
苏壹拦住丰婶子,“婶子要给我钱也太生分了,文忠哥接了仪哥儿这么久,我可从没给过钱。”
丰婶子摆手,“一码归一码。”
苏壹再三推辞,丰婶子拗不过。
下午,沈从仪从李先生家走出来,就看见银宝的父亲郭文忠坐在一架拉车厢的骡车上。
沈从仪脚步顿了顿,这才走过去。
郭文忠见沈从仪来了,下车把车凳拿下来放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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