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寒意里,半路便迅速销声匿迹。
应青炀远远便看到村口处杵了个人,上半身落了些雪,看得到一小片莹白,混在脏脏的袄子表面,远远看去跟木桩子似的一动不动。
他向那人扬了扬手里的马鞭,那人才终于动了,行动间雪花簌簌向下落。
“少爷!”那青年由远及近跑来,越靠近越看得出他长得高壮,皮肤黝黑间混着被风雪摧残出的粗糙,长相带着点异域风情,一看就知道有外族血统。
只不过神情有些直愣,有种单纯的傻气。
这孩子是多年前逃跑途中,姜允之捡回来的弃婴,认了姜太傅为义父。
因为肤色深被姜太傅选了个“墨”字做名,全名姜墨,现在是应青炀的好友兼护卫,放在皇室规矩里,要叫一声伴读。
可惜这位伴读比应青炀这个混不吝还差劲,完全没有一点读书治学的天赋,每次听太傅讲学都比应青炀更早入睡,属实是伴读随正主了。
但好在这家伙身板一直不错,是个习武的好苗子,到了这个年岁,已经一只手就能把一个成年人拎起来。
驴车行驶到村口停下,应青炀如释重负地把鞭子扔进那人手里,“阿墨!快!这天寒地冻的,快扶先生下来,把东西帮忙搬回主院里。我先回院子里等你。”
阿墨接过鞭子,认真点头,“好的公子。”
鉴于这人脑袋不大灵光,姜允之从一开始就让他称呼应青炀为“公子”,以防哪天在外面说漏了嘴,招来杀身之祸。
这话一说完,只见姜太傅鹰隼一样的视线闪电般地扎在应青炀的背上,仍是让已经稍有青年身量的人打了个寒颤。
不管年岁涨了多少,太傅的威压倒是不减当年。
然而应青炀要是真的会怕,就不会养成现在这幅脾性。
坐在车上的太傅看着他跑走的背影爆喝一声:“臭小子!先把用剩下的铜板还来!让我对对账!”
姜允之就知道这小子不闹幺蛾子就难受,虽然每次出去他都看不住对方,不知道那些铜板到底是以何种方式离开应青炀的荷包,但只要瘪了一点,姜太傅就能发现。
这下车就跑的举动肯定是心虚!
应青炀听到太傅愤怒的声音,脚下的步子顿时又加快了。
他伸手摸了摸怀里的一个小布包,嘴角上扬,珍惜地又往里藏了藏。
——能还回去才有鬼!他又不是个傻的。
手里那堆铜板已经挥霍一空,他哪来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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