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榻边上,双手无意识交握在一起,眼睛盯着男人泛着青紫的唇,他不知道那颗解毒丹是否真的能奏效。
大应皇室的秘宝,每位宗室子弟能得到一小瓶,传闻中能解百毒,是前朝不知道哪一年一个云游方士进献的药方。
应青炀没用过这东西,也没什么机会用,这会儿更没觉得可惜。
他脑子里还下意识回想看到男人的第一眼。
便忍不住开始思考这人究竟怎么会在冬日里,以这样一种模样坠落悬崖。
他天生脑子活泛,大概也是因为身体疲惫到了极点,这回儿天马行空的怪异思想在脑子里乱飞,上蹿下跳,东一个想法西一个想法。
就如同一开始的猜测的那样,要么被人所害,要么自己求死。
可是什么样的仇家能做到这种程度?又是下毒又是逼他穿着单薄走进风雪中。
然而就算应青炀再没见识,男人身上那件里衣的质感也不像是沦亡之人能穿的。
那便是他自己求死。
但应青炀想不明白。
他即便在最底层、最无人问津的地方,再艰难,也要畅快地活。
所以他不懂。
好奇心一旦在心底滋生,便像野草一样飞速蔓延生长,以至于应青炀无意识地将自己疑问说出了口,“他什么时候能醒?”
他实在太好奇对方的经历,想亲耳听到对方诉说的声音。
想问问他究竟是谁,想听听他从哪里来,想知道琼州之外是何光景,想见见这个他重活一世还没来得及好好品味过的时代。
“就算服了解毒丹,起码也得个几天吧?”孙大夫拿了个小马扎坐在架起的炉灶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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