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炀看了眼江枕玉微微湿润起来的唇瓣,没由来地有些耳热,下意识将视线移开。
行吧,反正这人总会喝的,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你好不容易醒了,左右睡不着,身体不适还不能下床,不和我聊天,难道不会觉得无聊吗?躺在床上有什么意思,刚才明明还那么有活力的……”
江枕玉并未说话,脸上的疲惫之色又多了几分。
应青炀在屋子里忙忙碌碌,将盛满粟米粥的砂锅从炉火架上拿下来,砂锅底带起来的一小片炭火迸溅到手背上,“嘶——好烫……”
江枕玉下意识地偏了偏头。
这声音里的痛苦之色并未作伪。
然而应青炀半点没提,又自顾自地问:“哎,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你也知道我是个山里人,贱名好养活,村里人都叫我阿阳,你也可以这样叫我。”
“你呢?怎么称呼?你这样容色出众,名字肯定也很好听吧?”
榻上的男人似乎并不想搭理这个过分轻佻的人,可他刻在骨子里的礼貌让他无法干脆地保持沉默。
甚至有了点怼回去的念头,好在及时压了回去。
片刻后他才道:“姓江。”
应青炀往自己的碗里舀了一勺粥,听到这个姓氏时不由得挑了下眉。
“江”。不管是在大应还是新朝大梁,都是很平平无奇的姓氏,不但和皇亲国戚沾不上边,连尚存至今的世家大族里,也没有一个江家在。
孙大夫原本是宫廷御医见多识广,他原本根据男人那件月白色里衣的材质,推测男人要么是家世煊赫,要么是商贾巨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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