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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去把阿墨叫来,我有话要叮嘱他。”
江枕玉是被腹中的饥饿感折磨醒的。
他在昏睡过程中浑浑噩噩,不太清楚自己身在何处,短暂的清醒时间里,思维也异常混乱。
但由于刚苏醒时和应青炀的一番交谈,潜意识的不太想早早醒过来。
这次他睁眼时,眼前仍然是一片无边际的黑。
江枕玉愣神了好半晌,这才想起自己已经目不能视。
他不太习惯。
江枕玉眨了眨眼,这才发觉自己眉眼处似乎遮盖着什么东西,他脆弱的眼睛没有被落下来的烛光刺痛。
耳边只听得见烛火的噼啪声,以及粟米粥在砂锅里翻滚的咕嘟声。
江枕玉浑浑噩噩的这段时间,这两种声音几乎一直坚守岗位,比屋外的风雪声还要敬业。
这锅粥到底在炉灶上呆了多久了……?
毫无缘由的,他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这样的疑问。
他身体已然恢复了些许气力,于是伸手探向自己眼前,指尖触摸到一截柔软的纱巾,边缘有些毛躁,似乎是特地缝制出来给他遮光用的。
纱巾轻得几乎没有重量,也没有什么束缚感,但他仍然觉得这种掩耳盗铃的举动毫无意义。
他正准备将纱巾摘下来,就听门口“咔哒”一声,门轴转动的声音夹杂的风雪的呼号,随后一声高喊传来。
“手下留情——!!”
应青炀脚步极快地窜了进来,估摸着比他平时躲避姜太傅追杀的步伐还要快上几分。
江枕玉那修长的手拿捏住了应裁缝的命脉,那略显不耐的动作似乎下一秒就要将纱巾丢到床头的油灯边上,然后烧个精光,估计留下来的灰烬都要在半空中飘成几个字——多管闲事。
尽管,这个目不能视的家伙或许根本不知道自己床榻前还放着危险的火种。
应青炀急着抢救自己的纱巾,已经顾不得其他了。
他一手攥住江枕玉的手腕,皮肤相贴时,只觉得那伶仃一截的腕子和极低的体温都显得不太像活人。
然而应青炀刚从外面回来,手还要更冰凉一些。
江枕玉身上还勉强有些棉被捂出来的热乎气,应青炀就和刚从冰柜里出来没什么区别。
皮肤相触的一瞬间,江枕玉被那窜上来的冷意刺得打了个寒战。
那节腕子在掌中微微瑟缩,应青炀也跟着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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