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正午时分,应青炀一脸忿忿不平地从船舱里走出来,脚跺得木质甲板“咚咚”作响。
明眼人都知道不能触霉头。
江枕玉在边上亦步亦趋地跟着?,被火气上头的应小殿下要求离开他一丈远,否则就要张嘴咬人。
真是吓人得很?。
江枕玉于是从善如流地与应小殿下隔了一段距离,一边看应青炀靠在栏杆边上生闷气,一边苦恼地思索着?怎么能够把人哄好?。
应青炀反而觉得有几分无聊了。
船上能做的事情不多,不下棋就又想着?垂钓的事,可?想起之前的意外,应青炀又收了心思。
恰在此时,崔家?少爷从甲板另一边溜达过来。
这人适应了那种脊背发寒的危险感?觉之后,倒是在船上活得十分如鱼得水。
毕竟崔隅这人实在有些过于自来熟了,和谁都能聊上两句,虽然?船上护卫大多对他冷脸,这人也能自顾自说?些有的没的。
应青炀有些佩服,对江南商人的刻板印象又增加了。
崔隅见到应青炀独自站着?,也是一脸惊喜。
“姜兄今日?得空出来了?”
应青炀点?头,“总闷在船舱里也没什?么趣味,何况有人棋品还差……”
他说?得很?大声,故意让不远处的江枕玉也能听得见。
说?完还扔去?一个眼神,想看看某人有没有悔改地意思。
江枕玉低眉顺眼,把知错能改的表情摆在明面上了。
应青炀终于气顺了。
崔隅就算再不知审时度势,也看得明白,这小郎君和那位白衣公子关系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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