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祠堂里被摆出这些喜庆的物品——在场除了两位新人没有一个活物,只有一层层的灵牌见证着誓言,此景凄冷又诡异。
林楚生忍不住最后一次提醒道:“你知道吗,我其实从来不——”把你当做袁渊。
袁阁主穿着一身吉服,亲吻了林楚生也打断了他没说出的话。
“我不在乎,”袁阁主的额头抵着林楚生的,手指摩挲对方在接吻后湿润的嘴唇,“……我这一生很短,能见着你就很高兴了。”
就像数千年前那个被困在祠堂的袁渊,在回忆中雕琢出你的雕像,在衰老中接近死亡——漫长的岁月里他只想要一个凡人的爱情,只关乎当下的爱情。
那天之后,袁阁主住进了林楚生的小院里。
起初几个人互相都看对方不顺眼,但日子吵吵闹闹地也还能过。林楚生吃了饭之后喜欢沿着下山的路走到集市,然后又散步回家。
袁阁主不喜欢出门,经常要求林楚生散步时顺手帮他买点东西;
楚宏畏寒,只在温暖晴朗的日子会和他一起出去;
慕深一般是在赶集时会和他一起上街,帮他分担一些要采购的重物。
所以今天林楚生一个人在街上走着。他走得很慢,思考得很投入。这样一个成了仙的人走在人群中其实并不那么起眼。路人不知道他是谁,更不关心他在思考什么——这天是冬至,地上落了层薄雪,大家关心的是快点回去合家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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