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他的疯。
这个妖精!
这专来克他的妖精!
沉复的指节绷得青白,扣在她腕间,冷得像一截玉石,却又烫得惊人。
他眼底不见波澜,似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可那潭水之下,却像有万钧雷霆在无声涌动。
他声音压得极低,一字一顿,清晰地、缓慢地,像冰棱擦过琉璃,“一次次的越界,一次次的撩拨……将臣的体面与克制踩在脚下,很有趣,是么?”
“您是在丈量臣容忍的底线,还是……”他顿了一下,声音里淬上了一种阴沉的、令人脊背发寒的东西,“……真的好奇,一个习惯了克己复礼的人,一旦撕破所有枷锁,究竟会变得……何等不堪?”
那并非质问,而是陈述。
一种冷眼旁观自身濒临毁灭的、令人胆寒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