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只是讪讪笑了笑,停止自我摧残。
他倒是和从前一样,还记得她这些小习惯。
坏习惯。
陆知序一向说这是坏习惯。
治她最狠时,陆知序总爱长腿交叠着坐在沙发上看文件,温言就在沙发一旁背着手罚站。
看似是在看文件,其实一双眼都瞧着她呢。
动一动也要被说。
陆知序不疾不徐,并不生气,却总是不容置疑:“谁许你动了?长记性了吗?”
直站到陆知序看完文件,或是温言脚跟酸软得要掉眼泪了。
陆知序才会喊停。
再慢条斯里抱在怀里哄一哄,替她揉一揉酸软的脚踝。
打一巴掌,给个枣儿,十成十治小孩儿的手段。
那会儿温言不懂,误把这当做喜爱,只觉得日子浸在蜜里似的甜。
现在回过头看,天底下又哪里有这样不对等的爱人呢。
还好逃开了。
“回国后直接到的京市?回过嘉临吗?”
“忙着安顿,没来得及。”温言顿了顿,声音低下去些,“过几日回去给外公上坟,正好。”
陆知序不置可否“嗯”了声。
过了会儿才道:“正好我也要去一趟,到时一起。”
温言好半晌说不出话。
她和陆知序,是在葬礼上认识的——温言外公的葬礼。
那时也就罢了,现在的他们好像不是可以一起回去的关系。
尤其在她一声不响消失了八年后,再见面陆知序却仍旧能这样平静地问出“你回嘉临吗?不如一起?”。
只能说,大约是从未上心。
温言垂下眼笑了:“不必了,咱们也不熟,等项目开工时您再联系我。”
说完这话,她抬起头,明亮的眼睛坦荡而勇敢,直视着陆知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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