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儿就是你的家,温言,不会再有别人了。”
“我能应承你的事不多,这算一桩。”
——曾经他在耳边笃定说过的言语,此刻水草似的缠上来,扯着她的心摇漾、下坠。
他们两个,到底谁才是谎话精呢?
温言想,至少不会是从始至终都问心无愧的她。
玫瑰藏盛夏 这么说,温衡的生父,你也……
温言下车后,秉承着基本的礼貌对李一白道谢。
李一白微微鞠躬:“温小姐无需客气,是我该多谢您允许我送,没让我难做才是。”
温言漫不经心扯了扯嘴角。
不是对李一白,是对他那高高在上的老板。
陆知序似乎永远是这样,他要什么就是什么,旁人的情绪对他来说好像都是无关紧要的。
上位者天然的冷漠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而这些年温言又恰好明白了一个道理。
你要获得谁的认可,便是给了谁否定你的权力。
于是她早不再从陆知序身上寻求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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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温衡已经乖乖睡熟了。
温言亲了亲他的脸,心情终于平静不少。
然而等洗漱完,坐下来整理明天上课要用的东西时,又不可避免看到那支一瞧就价值不菲的长盒。
心绪难免翻涌。
视线落在古朴漂亮的盒子上,手指放上去敲了敲,温言没再多纠结,打开一看,是支非常华丽的钢笔。
陆知序送东西,就没便宜的。
但温言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收得起。
这东西她也没用过,上网搜了搜,才知道是万宝龙全球限量的艺术大师系列,官方售价十几万一支。
温言“啪”一声就把盒子盖上了。
这东西别说日常拿来用,就是放宿舍供起来,她都嫌心里烧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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