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都有司机,每每矜贵沉稳地隐入后座,便成了一尊没什么生气的菩萨法相。
这会儿却不知怎么的,难得话多,甚至描绘起他们的以后。
风一过,连发丝儿都是轻的。
“其实看玫瑰还是应该去大马士革,只是叙利亚最近不太安全。”他顿了顿,鼻间喷出个轻笑,“也不急,以后有的是时间。温衡还小。”
车又转过一个弯。
夕阳随着嘉临的地形起起落落,将车内景色折射成多变的油画。
温暖、明亮,饱和度高得动人。
温言克制着自己心头的酸涩,不敢想以后。
她张了张嘴:“开慢点儿,温衡晕车。”
车猛地一刹。
圆满的信号灯刚好由绿跳红。
温衡险些撞到前座。
揉着脑袋,脸色苍白。
后视镜里陆知序的脸色却也好不到哪去。
阴翳在他的脸上拉出一片影子,浮动着落日被山脉吞吃后的黯淡。
“没记错的话,我和你都不晕车。”
陆知序脸上的松弛和愉悦褪了个干干净净,他在红绿灯前侧头看她,眼里的温度逐渐冷下去。
红绿光线中他的脸,被定格成文艺片里惊为天人那一帧。
只神色一片漠然。
“怎么,沈隽晕车吗?”
有时晴(二合一) 温老师,我的裤子都……
“啊?”乍然从他嘴里听到很久没再想起过的名字, 温言结结实实懵了好几秒。
脑海里再自然不过浮现出那张金发卷毛,太阳神一样年轻又漂亮的脸。
温言扯了扯唇角,记忆被拉回到沈隽这个名字所象征着的快乐且热情的那年时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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