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对沈隽,称得上问心无愧。
听她这样讲,沈隽又轻松地呼出口气,手放在她头上揉了揉。
“温言,我就是喜欢你这股松泛劲儿,瞧着比谁都倔比谁都要强,可其实呢,心里宽广着呢,一点也不一根筋。”
温言拨开他的手:“把你这些好听的话,留着跟洛洛的舅妈说吧。”
“那完了呀,洛洛舅妈在哪我都不知道,还得满世界去找呢。”
沈隽说说笑笑的,很轻易就替温言将心里头那层霾剥开。
这个久别重逢的夜晚,温言的心情很轻很轻,轻得像棉花糖外头再涂上一层橘子味儿的果酱,有一种被轻盈的云朵拥抱的感觉。
她什么都不去想。
只专注喝好当下每一口酒,听沈隽讲他走过的每一步路,看过的每一眼风景。
听到后来,她和岳琴都豪情万千地举起杯碰在一起,发誓一定要早日评上教授。
“我要拿多多的经费,满世界去玩!”岳琴嚷道。
“我要拿厚厚的工资,让温衡以后可以读最好的学校!”温言跟着喊。
沈隽笑得东倒西歪:“真要赚钱,你们当什么高校教师。”
“你不懂。”温言醉醺醺的脑海里留着最后一丝清明,“那是学术上的追求。”
是她想给温景盛看到的东西呀。
不然,她就不回国了。
国外学术环境更好,国内学术氛围她还没接触到暂不作评,但只看国内有一个冷漠还霸道的陆知序就已经够她受了!
想起陆知序的恶言恶语,温言又给自己灌了好几杯。
喝醉了,就不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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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一觉睡到天光,丝绸的吊带睡衣脱落到肩膀下。
波浪卷的黑发散在脑后,慵懒又随性。
她就很缓慢地眨了眨眼,想不通客厅外怎么站了个笔直板正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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