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序,原来你还晓得,问一问我啊。”
她看见陆知序漂亮的黑眸半眯了起来。
他要生气了。
温言霎那间痛快不少。
心里的淤堵,憋闷,终于寻着一个口,稀里哗啦奔涌出来。
温言不在乎把这口撕得更开些。
“你说要做温衡干爹,问过我同不同意了吗?”
“你说要我在你身边,又问过我同不同意了吗?”
她像一艘破烂的船,行过平和的水面,船桨扔进了水里,船帆扔进了水里,所有一切都扔进水里不要了也罢,但她要将这伪装的虚假的宁静都搅碎了,让这水面翻腾起纷乱的浪才好。
温言抬起下巴:“陆知序,这世上的东西,不是你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
“你这是在掌控我的人生。”
陆知序的眼睛一点点转成深海一样的黑。
温言身上的吊带裙被他皱巴巴揉出朵花来。
他笑了下,腰腹的肌肉在衬衫下显出具有倾轧感的力量来。
那掐着下巴的手一点点挪上温言的劲,爱怜,温柔地抚摸。
“你的人生,八年前就被我接管了。”
“温言,你逃不掉的。”陆知序收紧了手,指腹贴在她脆弱的颈项,连周遭的空气都要掌控。
“只要我想,就能得到。包括你的呼吸。”
他的声音变得轻,像烟花炸开后真空寂静的那一刹。
荒诞地停留在温言心口。
温言被他掐着说不出话来,窒息的感觉上涌,金色的星星在眼前一下一下往外蹦。
陆知序突然变得很远,又很近。
那声音古寺洪钟似的在她天灵盖上震荡。
他说:“温言,你是我的。”
“你只能,乖乖爱我。”
在她彻底窒息前一瞬,陆知序大发慈悲地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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