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温言沉默着想起周姨那张温和的,有些胖乎乎的脸,心头酸涩不知言表。
她很想说,不是这样的,研究是有意义的,她帮我们扩宽边界,找到来处。
可这样的话在生死面前,显得太轻太轻。
她将所有的话都咽回嗓子里,抱着岳琴,静静陪她。
直到日落西山。
岳琴收拾好心情,抱着笔记本去了医院。
温言拿出手机,看着上面十几个未接电话,深吸了口气回过去。
“陆知序,你能帮我个忙吗?”她带了哭腔。
她的眼眶很热,汩汩落下来的眼泪像极了周姨那天晚上那碗打卤面。
温热的,不曾间断的。
多可笑啊,她才刚下定决心不理陆知序了,转头就不得不又向他俯首、恳求。
“温言,你是真的想把我逼疯吗?”陆知序烦躁地松开领带,语气里带了点儿罕见的慌,“遇见什么事儿了,一下午不接电话,谁欺负你了?”
温言沉默了须臾,明明是他一直欺负她,所以才会觉得全世界都要来欺负她吧。
她将脑子里混沌的情绪甩开,将岳琴的事说了。
陆知序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我当什么事儿,岳琴电话给我,我叫李一白去办。”
“他们在哪个医院?”
“天坛医院。”
陆知序立刻道:“天坛不行,去解放军总院。”
“只有天坛有床位了。”温言嗓音里含着无奈。
“交给我吧。”陆知序嗓音放缓,“今天算事出有因,下次别不接电话了,嗯?”
落日熔金,一小片夕阳落进温言眼睛里。
她很轻地嗯了声。
有时过泥潭 生命剩下的所有时间,他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