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一道耳光似的落在她身上,又热又躁。
陆知序顿住,提高嗓问:“温衡,你还好吗?”
“爸爸我没事儿!只是沐浴露不小心掉下来了。”温衡扯着嗓子喊,“不用担心我。”
温言松了口气。
陆知序埋首在她颈间,闷着嗓子笑。
“瞧你,紧张成什么样儿了都。”他的嗓音温柔得像今晚如水的夜色,流连勾坠,低缓得磨人。
她的身上全是他雪松似的冷濯气息,简直将人都泡成了一汪水。
温言紧张得咽了咽唇,却好像被迫咽下了一整个春意融融的夜晚。
“你到底在怕什么?”陆知序指尖威胁似的抵住她,剥开最里面那层,坏心眼地勾了勾,“再给你个机会,不说可别又状告我欺负人。”
她快化成水了。
她张了张唇,却无声。
浴室的水声也在此时停了,温言听见温衡哼着歌的声音,听见他拖鞋汲水走动的声音。
她浑身的神经都绷紧了。
温言压着嗓子,几乎带上哭腔:“儿子要出来了,你先放开我。”
“怕什么,爸爸抱一抱妈妈而已,这不是很正常么?”陆知序低头,在她紧张的眼睛里看到自己浓浓的笑意,“就和他解释,从前是我不小心弄丢了你们,现下把我的宝贝找回来了,我就是他的亲生父亲——多好解释的一句话?”
他的指尖还掐着她,淋漓着搅动她的不安。
温言憋红了脸,在极度的紧张与瑟缩中,终于自暴自弃地宣泄出她的焦虑。
“可是……可是我跟他说,他亲生父亲在天上啊……”
说完这话,她呜咽着遮住脸,埋在他胸口,死活不肯抬头。
她感觉到陆知序的手指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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