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俭,难于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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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生活所迫,逼到那份上了,没钱咋办,平时都说厂子是咱们的……这到了吃不起饭的时候,不也只能做这种事吗?”
也有人并不把这句话当真。
或者说,知道金永说的话也有缘由,但是并不觉得有缘由就代表他说的真的就对。
高彦芝就不觉得金永的话对。
在车间里待了那么多年,高彦芝难道就没有个日子难过的时候啦?
别的不说,就张新民被纪盛华的狗腿子带头排挤那会,高彦芝也没见说去厂里顺手牵羊个什么。
哪怕她当时都在家里大哭,狠狠地怒骂这个厂子不待也罢——但无论如何,她就算是真的不在针织总厂了,也做不出这种事。
张新民也是一样。
后来张新民雪上加霜腿摔断,家里当时情况难成那样。
要不是明瑜拉了一把,让张新民有了新的去处,她们一家人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但即使是那样,她和张新民也没想过,要把厂里的东西据为己有。
是她们没那个本事吗,其实张新民作为设备维修科的,他不是真的做不到,只要维护保养的时候,轻描淡写把某个设备的毛病说夸张点。
不说变卖什么大设备,至少把上头的零件拆一拆拿出去倒卖给那些乡镇企业,还是很有利润的。
可是这么做,张新民自己良心就过不去——他为什么遭排挤,不就是因为他不肯和纪盛华那帮子人同流合污吗?
但身边杵着一个小方,玲儿脸上的表情也显然是沉浸进了金永的话里,高彦芝这话是无论如何也不好说出口。
但她不说,并不代表没有其他人说。
比如说压着金永,不让他乱动的徐伟康。
徐伟康的声音闷声闷气的,却掷地有声:“没钱,也不至于去偷。”
徐伟康说话的语调十分认真。
他本人却似乎没有注意到似的,仍然是那副一板一眼的样子,“偷东西是犯法的,偷厂里的东西,违规,也违法。”
金永和老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这人——不可思议!
金永眼睛睁大,像是觉得徐伟康虚伪。
“你谁呀,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谁是站着说话的那个?”常主任怒气冲冲地打断金永的话。
他是真的有点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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