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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声剜心的指责自戳莫勒脊梁,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试图将他困在原地,和以前一样继续听凭差遣。
从小如悬剑吊挂在头顶的教化规训再困不住清醒的魂灵,莫勒不顾伤痛地直起腰背,眼神清明地正视着围在他身边训诫的三人。
顾及体面的假仁伪善与意图明确的癫狂欲望在这个集体中同时存在,再佐一个军权镇场,虽然说话习惯不同,但目的一致,想从各方各面把控人类社会的走向。
他们紧挨着合力向莫勒施压,不停晃摆的手臂好似狂躁摇舞着触手的畸形异怪,哪儿还有半点为人的慈悲,活脱脱就是一只人形六脚羊。
看穿了权利本质后,莫勒全然听不进他们的教育,只觉得可悲可恨,叹息一声后突问:“船长大人,您……不,各位领袖,你们还记得自己曾经的名字吗?”
三人被他这莫名其妙的发言制住,吵闹的斥责声骤停,屋内陷入诡异的冷寂。
前身为护卫军上将的其中一人率先嫌恶开口:“那不重要。”
“这很重要。”莫勒紧跟着反驳,他撑着单膝从地上站起,孤身直面人类联盟的最高权力。
在这一刻,他完全明白粟续和魏洀选择放弃马提亚的真正理由。但船长说得其实也没错,他能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活到现在,是受尽了那些身处险境的人们对于美好未来的馈赠,所以他更不想放弃人类联盟。
莫勒右手紧握着腰间佩剑,常年在强权面前屈膝卑躬并没磨灭他身为军人的坚毅,“和指挥官一样,船长不过只是个职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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