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嗝!!”
林甘打了个酒嗝,身子一软,靠着门边滑了下去,还不忘抬起手指着天空说:“且记得别穿派服,要是被人认出来,对门派形象不好……嗝~”
见林甘铁了心要闹,林参也只能顺从。
他拿出私服穿戴好,平静地抱怨了句:“你还知道形象。”
林甘像瘾君子一样靠墙瘫坐,怀里抱着空荡荡的酒坛砸吧嘴唇,一副回味无穷之痴态。
很不幸,这个瘸了一只腿的中年烂泥酒鬼,是他林参的师父。
酒鬼无理取闹,林参却对他唯有容忍。
风狂雨骤的夜幕中,一把红纸伞,一盏生锈的手提铁油灯,从望安山顶拾阶而下,悠悠荡至山脚,朝安都渐行渐近。
林参鞋底沾满了淤泥,身上却半点未湿。
有一股无形的透明气息笼罩在他身体边缘,阻隔了雨丝。
十二岁的小生,骨骼还未完全长开,宽松的衣服穿在身上,看上去瘦瘦小小的,没几两肉,站在风中像是随时会被连根拔起的样子。
但实际上,他走的每一步都十分稳健,连纸伞在大风中都不曾有半点摇摆。
雨珠砸在红色油纸伞上,沉甸甸的嗒嗒声与吱呀呀的油灯锈铁摩擦声混在一起。
夜越深,衬得这一路荡过来的声音越诡异。
林参在安都城门前停步,移伞抬眼望去,却见城门紧闭。
“奇怪,不是子时才宵禁吗?这才刚过……算了,打完酒回去睡觉要紧。”
他张望一番,找了个安全无人的地方,飞身一跃,身轻如燕翻过城墙!
手中纸伞宛如被赋予上了什么神力,带着他就这么轻飘飘地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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