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跺脚扭腰,朝鼻子吐气,“大师兄!”
林参摆摆手,示意她抓紧时间,“如果天黑之前不能割完,就摸黑继续割,晚上虫子可多了,你不怕的话就磨蹭吧。”
花卷站在原地盯着他瞪了好一会儿,发现他真的不打算出手帮忙,而且态度看似软绵绵的,实则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无奈只能拖着冒烟的身体继续去割菜籽。
她摘下白手套,发现手心已经磨出了茧子。
一瞬间眼泪就憋不住了。
林参听见她哽咽啜泣的声音,依旧没有任何心软,只是微微移开蒲扇,透过蒲扇下的缝隙看着她低头擦眼泪的背影说,“以后逃一次课,就给我干一天活。”
花卷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如此为难自己,强忍泪水回道:“知道了……”
林参移回蒲扇挡住脸,悠哉晃动藤椅,轻描淡写地说:“去吧。”
温语早就自知理亏,向来三言两语不合就要骂人的他,这会儿倒是乖乖割菜籽,一言不发。
何竹坐在田埂上歇息,远见花卷去撒娇但无望而归,无奈长泄一口气,捂住脸悲催道:“救命啊!我再也不逃课了!”
三个孩子确定林参不会帮忙以后,速度果然快了许多。
酉时五刻便割完了剩下一半。
不远处蜂箱外蜜蜂嗡嗡乱飞,太阳一点点西移,树影斜照。
林参从遮阳棚架子上取下蓑衣,用蓑衣盖住他的藤椅防止落灰落得太严重,尔后走到三个板车边招呼孩子们过来。
“把菜籽抱到板车上,摞高一点,少跑几趟。”
三人捶肩揉背,才歇几分钟就又被林参叫去干活。
他们把一束束菜籽左右交叠摞在板车上,再用麻绳捆好,确认稳当之后走到板车前,背起拉绳,像头骡子一样拉动板车沿田埂朝山里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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