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袁昭见状,只好自己大着胆子先站出来,下跪行礼:“卑职拜见陛下……温太傅说,瞧见了可疑人影在房顶上蹿动,太傅大人一路赶过来,十分担忧陛下安危,体力耗尽也不敢停歇……”
“你还好意思说!”这话是站在卫樾附近的一个中年男人说的,看甲胄打扮,和寻常侍卫不同。
果不其然,袁昭称呼他道:“秦统领,属下……”
“温太傅是个文人,又出了名体弱多病,一时眼花很正常,也不知道是看错了什么,记挂陛下安危所以急了点也情有可原,可你袁昭好歹是我叱南军里一个小领队,竟也跟着温太傅一起不知轻重,深更半夜在宫里乱蹿,还惊扰圣驾,这罪责你担得起吗!”秦贺厉声斥责。
接着他对卫樾拱手:“陛下,是臣管教不严之过,臣定重重责罚这大惊小怪的领队,往后更严厉管教叱南军,还望陛下恕罪。”
卫樾还是冷着脸:“废话太多,都滚!——温太傅留下,既然这般关怀朕的安危,来了之后怎么一句话都不说,看来你是想和朕单独聊聊。”
忙着喘气、根本没工夫说话的温催玉:“……”
一把拽住温催玉,直接把人按在了摇椅上。
秦贺领着叱南军说走就走,定风殿院内很快只剩下宫人。
还有就是在躺椅上摇摇晃晃的卫樾,以及仍然站在门口、平息方才一路过来快要炸开的心肺的温催玉。
卫樾也没再催,枕在躺椅上看着脸色渐渐恢复往日苍白的温催玉,然后似是觉得很有趣地说:“你看上去像个蜡烛做的,快要烧完了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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