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朕讲了一个月的‘人之初,性本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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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若非先帝固执、早年不肯杀朕与母妃,后又有庄王仁慈、把朕送上皇位,朕这个生来就克大燕国运、有灾星之名的人,哪里配让他来教导。”
温催玉蹙起眉。
“朕本以为他只是瞧不上朕,不怕朕对他如何,便借着贬损朕从而向庄王表忠心。可后来听老宫人说,朕出生那时,就是这位老太傅,当时他还是负责卜卦之术的太卜令,在朝堂上坚持要杀了朕和母妃。”
卫樾说着,方才故作的张扬渐渐变得阴鸷起来。
他偏头再度看向温催玉,冷声问:“所以,朕找了一风和日丽的天气,别的宫人不敢上手,朕就亲自帮那老东西剃了发须。只是如此而已,他羞愤而死是他自己想不开,朕已经很心慈手软了,不是吗?温太傅,你觉着呢?”
卫樾死死盯着温催玉的反应。
他恹恹地想,温催玉这样能随意引经据典、给他讲道理的文弱书生,脾气也总是平和,骨子里应当都是斯文的,大概只会劝他“为君者要宽容大度”,诸如此类的吧。
但,温催玉想了想,说的却是:“若是如此,事出有因,那陛下当初的确并不过分。”
卫樾定定的眸光倏然颤动。
“不过……”温催玉又道。
卫樾不知为何,竟被这简单二字弄得提起心来。
温催玉指了指自己的脖颈:“像昨夜那样突然掐臣的脖颈,就过分了,陛下。”
卫樾闻言看向温催玉白皙纤弱的脖子,目光不由得飘忽起来。
无法无天的少帝总算尝到了一点“心虚”的味道。
你……你敢摸朕的头!
“朕……”卫樾辩称道,“你此前明哲保身地授课了一个月,又接着借养伤告了一个月假,朕本以为你是盘算要顺势辞官,没成想你居然又回来了,且昨日突然一反常态,那般关心朕,朕当然要疑心……”
温催玉颔首:“听起来,臣的确值得被疑。可如今陛下知道自己疑错了,那是否该对臣说声抱歉?”
卫樾错愕地看着温催玉:“你要朕对你道歉?”
温催玉眉眼如皎月,轻笑道:“陛下觉得不应该吗?”
“您又是口头恫吓要砍臣的手、拔臣的舌头,又是亲手掐臣的脖子,诸多言语上的挤兑更是不必举例。”
“既然如今知道臣并无图谋不轨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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