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催玉瞧见他这副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的反应,一时又操心又气恼,蹙着眉对殿外喊:“常喜,传太医——”
“不用了,昨天的伤药又没用完,都在这里。”卫樾说,“你要这么看不过去,那再给朕重新上药便是了。”
温催玉无可奈何,先从卫樾手里抽出他还拿着的竹简。
放下的时候,他发现竹简上也沾着已经干了的血迹,不由得又是一蹙眉。
让温催玉心生怜惜,则能换来他温存的抚摸。
卫樾在书案前坐着,温催玉还是与他相邻而坐,帮他处理右手的伤。
先要把手上当前裹着的绢布拆下来。
这绢布被血浸湿,血一干,有的地方的布和伤口黏在了一起,温催玉看得心惊胆战,手上动作越发小心,但还是难免再度撕开伤口,又有血珠冒了出来。
卫樾始终一脸平静,嗅着靠得很近的白檀香,不发一言。
温催玉被近在咫尺的血腥气弄得有些气闷头晕,虽然满腹话想说,但自觉精力不足以一心多用,便只先专注给卫樾处理伤势。
总算小心拆下绢布后,温催玉让宫人常喜端了盆清水进来。
他还是握着卫樾的手腕,把卫樾的右手放到水盆上,掬水起来帮卫樾清洗了下伤口。
然后用干净绢布擦拭了水珠和血渍,拿过止血药粉,像昨天那样撒上敷好。
接着要等止血粉起效,温催玉总算能休息一下。
他闭了闭眼,睁眼后看向仿佛没有痛觉的卫樾,无奈问:“陛下真的不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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