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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王放下手时攥紧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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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倒还是没什么变化:“臣告退。”
出了营帐,走远之后,庄王冷声吩咐侍从:“把那两个蠢货的脑袋放到陛下营帐门口去。”
侍从不敢多言:“是!属下即刻去办……殿下,您何必容忍陛下对您如此造次……”
庄王平时乐意装得仁善大度,是因为所面临的人和事他都心里有数,而且除了色厉内荏的卫樾之外,其他人也都识趣配合他装。
这种情形下,偶尔被无能为力、只能发怒的卫樾挖苦嘲讽几句,庄王其实觉得还挺有猫看老鼠的乐趣在,并不觉得难以接受。
但方才,本以为顺利完成的刺杀离间居然失败了,庄王这么多年以来鲜少有的无法掌握的感觉冒了出来,他本就心情不佳。
又被少帝用一种“朕知道你是幕后主使”的态度,颐指气使地呼来喝去,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庄王此刻也懒得再在侍从面前装仁义道德的表象了。
“倒是本王小瞧了这温催玉,以为是防微杜渐的一场乐子,没想到离间不成反倒给他做了嫁裳,让陛下更信任他了。”庄王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卫樾的营帐。
侍从揣度问:“是否需要再正经准备一次刺杀,直接要了这温太傅的命,省得他给您添麻烦?”
庄王冷笑:“他再聪慧,也是个没根没底的病秧子,能给陛下什么助力?一次不成,再来一次刺杀,让人知道了还以为本王老糊涂不知轻重了,多瞧得上他啊。且有了这次,他之后必定更加谨慎,若是第二次刺杀也叫他逃脱了,那本王真成笑话了,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
侍从连忙告罪:“属下鲁莽了。”
庄王回过头,继续往前走:“罢了,确实是本王太过纵容陛下,说到底根节还是在陛下身上……去祁国的人有消息了吗?”
被问起这个,侍从更加谨慎地回答:“还没有新的消息。”
庄王若有所思:“都去了三个月了,还没消息,大概是又找错了。”
侍从不敢接话了,怕一个字没说对,就和即将要死的那两个同僚一块儿丢命。
……
“老师的衣衫上沾了血,你去拿身干净的过来给老师换上。”卫樾吩咐卢子白。
卢子白连忙答应下来,一瘸一拐往外走。
太医也告退离开、说回去熬药,蔡庆忙不迭跟着退出了营帐,帐内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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