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接近的,是给工钱的买卖关系。
老师待他们温和有礼,是因为老师本身就如此,并不是说那些人都是特殊的。
不像他,他是老师的学生,才和那些人不一样,他才是独一份特别的那个,是老师怜贫惜弱的习性里也绝无仅有的。
比方说,他闹脾气,老师会耐着性子哄他、掰碎了道理讲给他听,可那卢子白敢跟老师撒娇使性子吗?
卫樾回想一番,觉得老师本身其实还挺不喜欢麻烦,也很注重边界分寸。若是那卢子白真忘了自己是拿工钱干活的身份的话,老师肯定会嫌麻烦,不用这小仆了。
毕竟老师只是怜贫惜弱性子和气,但心性坚韧,不是不通人情世故、任人搓揉的,他心里自有一杆秤。
若是想不通这回事,总是因此吃味发脾气,他自己也难受,还惹得老师不高兴,半点好处没有……卫樾豁然开朗。
见卫樾听进去、想通了,温催玉放心下来,他可不想就着差不多的问题反复和卫樾纠缠。
“对了,老师……”卫樾回味着温催玉方才的话,“你府上怎么除了那个小孩似的卢子白,其他都是些婶伯?听起来暮气沉沉的,怎么没个年轻点的仆从?”
温催玉怔了下,旋即失笑:“我自己都没注意这一点,这般说来还真是,一府的老弱病残。”
这就把温催玉自己也说进去了……虽然知道温催玉并没有妄自菲薄的意思、只是调侃戏谑,但卫樾还是不禁蹙了眉:“不要这样说……老师,是因为银钱不够用,所以只能请年纪大些的仆从吗?还是都像卢子白那样,看他们可怜?”
跟学生说起家底,温催玉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耐心解释道:“请人时确实有考虑月钱这方面的花销,但并非是为了省钱而专门请年纪大些的仆从。”
“而且一来他们年纪也都没多老,干活很麻利,我并非是请他们回府吃白饭的,当时都仔细挑选过人的脾性。二来,谁说年纪大些就等于月钱便宜了?年纪大不也资历深吗。”
“比方说厨娘田婶,她手艺十分好,若非意外热油烫伤了脸,请得起厨娘的人家大多在意这相貌,她烫伤脸时的老东家又不肯继续用她,也轮不着我用那般实惠的工钱就请了她。”
卫樾点了点头——
总之,虽然老师并非见着人可怜就心软聘用,有考虑做工的人的品性和能耐,但最终会弄得一府“老弱残”,还是因为老师怜贫惜弱,更愿意给不那么好找工的人机会。
一想到这样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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