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炭火太足、透气的窗缝开得不够,闷着了。
他便把窗户开得大了些,想着换换气,待会儿再关小。
未曾想没过一会儿,温催玉就稀里糊涂靠在屋中软榻上睡着了,窗户自然是忘了关小。
卫樾习武结束回来时,只瞧见冷风往里灌的窗户、靠在软榻上睡得沉的温催玉,鼻间还嗅到满室酒香……
他不由得担忧又无奈,先关小了窗户,又走到炭火边,习惯性想把自己烤暖和了再靠近温催玉。
等待身上寒意敛去的时间里,卫樾顺手打开炉上酒壶的盖子往里瞧了瞧,见一壶酒已经只剩小半,便以为是温催玉喝的——其实温催玉本也没让人倒多少酒来,原本也就只有半壶,又在炉上沸了这么久,烧干了些许,才只剩小半了。
卫樾放下酒盖,觉得身上差不多没有寒意了,才起身走到温催玉身边,俯身下来,靠近温催玉耳边,轻声开口:“老师……”
几声后,迷迷糊糊的温催玉被他唤醒了。
意识到卫樾误会之后,温催玉正想要解释,却先咳嗽起来。
这下卫樾可听不得,一边啰嗦一边把药盒翻出来,倒了煨在炭火边的热水给温催玉化开药丸,让他先服了驱寒预防的药,然后又要去给温催玉弄醒酒汤。
温催玉哭笑不得:“我真没喝,滴酒未沾……咳咳……”
“理智上我相信老师用不着骗我,但听老师咳嗽,我心不安。”卫樾轻轻为温催玉拍了拍背。
温催玉咳得“理亏”,没好意思端着师长的架子跟他的好学生争辩一下“咳嗽又不是喝过酒的证明”……于是喝完药,只好又喝了碗醒酒汤。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