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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卫樾当时住的定风殿,才知道是虚惊一场,而身为叱南军统领的秦贺被卫樾甩脸色,又只能受着,便明褒暗讽地阴阳怪气了温催玉两句。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是个人都有脾气,何况人家深夜时分被惊动,大动干戈最后从皇帝跟前讨了一堆气,所以温催玉并未在意。
而且先前听袁昭帮秦贺说过话,袁昭在叱南军期间,还是颇受秦贺这个统领照拂的,秦贺本身不是个恶人。若非如此,卫樾也不会乐意让他护送温催玉。
倒是没想到,早年的事了,秦贺自己还忐忑着。
话既然说到了这般地步,温催玉也就没再迟疑,便由秦贺带队护送他南下了。
大抵是想要“将功折罪”,秦贺一路上十分小心恭敬。
……
天气越发炎热起来,马车里闷热,赶路途中也不便及时添补冰盆,某一日不慎,温催玉中暑,病了一遭。
他浑浑噩噩神志不清之际,感觉到身边有人,下意识呢喃开口:“阿樾……什么时辰了……”
床边的卢子白和小七对视了眼,然后尴尬挠挠头。
卢子白小声回答:“公子,未时了,不过时辰不打紧,您还是好好养病吧……陛下不在呢,您是还很不舒服吗,要不我去请何大夫再来看看您?”
温催玉这会儿反应有些迟钝,后知后觉才想起来。
哦,对,他如今离开雁安了。
也不知道卫樾这个愁人的家伙,最近过得怎么样。
都说医者不自医,何况相思最难医。
毕竟过去几年一直朝夕相对, 没分开过,如今骤然见不到卫樾了,温催玉其实也难免会有不适应, 只是他清醒时不大会挂在嘴上对旁人说起,这会儿病中昏昏沉沉, 便下意识把身边的人当卫樾了。
但温催玉不适应的程度很合理,并不影响日常起居。
可卫樾不适应分离的程度就比较严重了。
自从温催玉离开雁安后,卫樾食不知味、寝不安眠, 周身都萦绕着坐立不安的焦躁,并且一个时辰比一个时辰严重,让朝臣们面圣时不由得更加小心翼翼,做事也不敢出纰漏, 就怕被陛下抓住哪里不对然后借题发挥撒气。
卫樾想到温催玉的叮嘱, 也不好无理取闹挑底下人的错, 显得昏庸, 于是只好写信抒情。
每封信都被他写得密密麻麻,然而等待回音又是漫长无期的,对他的煎熬毫无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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