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恐吓吧?下官不敢腆着脸自称父母官,但绝不是地头蛇、恶官啊!下官在西华郡做郡守小十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温催玉默然不语,瞧着并不着急,好似没有深陷险境,既不与钱道真同仇敌忾,也不震怒质问谁。
钱道真因此急得冒汗:“温大人,您说句话啊……罢了,事已至此,下官也顾不得家丑了。”
“那沈家油铺,下官其实是知道的,他家有个独子,说是才华横溢、想求下官为他举孝廉,但下官考察一番,觉得他道貌岸然,便不允。”
“没成想那沈家独子居然记恨上了下官,某日趁着下官的女儿出城上香,掳走了她,想要以女儿家清誉为要挟,和下官家结亲!下官自是不会答应,命人抓捕,那沈家独子在逃窜途中自己失足滚下了山坡,脑袋撞到石头就死了。”
钱道真叹了声气:“下官也不是心狠之人,想着那沈家油铺的夫妻俩就这么一个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已是可怜,何况父母祸及子女尚属正常,子女祸及父母却是不必,那沈家独子既然已经死了,下官便没再追究。”
“不然您说,他们家不过是一介商贾,下官堂堂郡守,若是真有意为难,哪还容得他们能有今日的放肆,早就一窝端了,是不是?”钱道真痛心疾首道,“可未曾想到,下官放过了他们,他们反倒不知羞惭,竟反过来恨上了下官……唉,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难怪能养出那样的儿子。”
这番话,逻辑听起来确实是合理的。
温催玉微微颔首:“原来如此。那我们下楼去吧,与那沈家油铺的人分说分说。”
钱道真脸上的义愤填膺一僵,他连忙说:“这怎么可以!温大人您是斯文人,对谁都觉得可以讲道理,但那沈家油铺的人都这么胆大包天了,能是讲道理的人吗!您说是不是?为了您的安危着想,下官还是觉得我们不要下楼去掺和,免得他们见着了人更加放肆。”
温催玉慢条斯理问:“那我们就这么耗着?他们等不及了,直接一把火点了楼,钱郡守届时又能护住本官安危了?”
“这……”钱道真眼珠子一转,“可惜下官今日出门,想着是来见温大人您的,怕带了护卫五大三粗的冲撞了您,所以只带了两个小厮,此时也派不上用场,让他们溜下楼去,又怕沈家油铺的认得他们是下官身边的……”
“不过温大人您的人,他们说不准不认识,可否您吩咐人溜下楼,佯装其他食客混出去,到府衙报信带人过来?”
钱道真刚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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