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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在自说自话了,是不是……你不要我的命,也未必肯要皇位,又不是什么清闲的差事,还妨碍你休养,我怎么能担着皇帝的名分却把差事都丢给你做,还自以为是弥补……我到底该怎么办……”
卫樾呢喃着,又突然想到:“要不,我把天下一分为二吧,你做一个诸侯王,往后不回雁安也名正言顺了,我不碍你的眼了,好不好?”
“可这样会不会让人觉得,是我把你赶出了雁安……不要紧,我多给你分一些好地方,这样应该会少一些误会吧?可你会不会比较喜欢雁安这地方?……不管了,我先就这样拟旨,等你醒了给你过目……你等等我,我去拿笔墨,马上就回来。”
卫樾自言自语了半篇《千字文》,然后匆匆起身,拖着因为长时间跪坐在床榻下、所以有些僵滞的腿脚,出了内殿,去外面取了空白圣旨和笔墨国印。
正准备回内殿,卫樾的目光突然落在了昨夜温催玉带回来的那个木盒上。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有种感觉——那里面或许不只是寻常的公文。
卫樾抿了下唇,走近拿上了木盒,然后先回到了内殿,跪坐回温催玉的病榻前,这才慢慢打开了木盒。
……里面都是他过去半年写给温催玉的信,温催玉纵然被信件内容气得恼怒过,却并未烧了哪一封,而是全部好好收拾规整起来了。
昨夜还特意带了回来。
兴许是怕他误会,所以甚至不告诉他木盒里被上心惦记着的到底是什么……
卫樾抱着木盒,又看向床榻上的温催玉。
温催玉一脸病容,面色是发烧导致的不正常红润,有些艳色的唇上还有他自己咬出的零碎伤痕。
卫樾茫茫然地眨了下眼,一滴泪顺势滚出。
温催玉这天还是没醒,甚至在后半夜复又高烧起来,还咳嗽不停,直至天明方退。
期间,他难受得下意识把自己蜷起来,眼泪不停地随着呛咳而从眼角滑落,高烧下过分红润的脸色都显得苍白了不少。
“阿樾……”
卫樾凑得极近,才勉强听清温催玉在睡梦中的哽咽。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轻极了的话语,却如轰雷劈下,卫樾只觉得自己的脏心烂肺都被大力揉搓成了飞灰。
他把脸埋到温催玉的颈边,嗅着他贪恋的白檀香,悲咽了声。
如今惟余覆水难收。
温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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