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清点库房是因为……”
“准备走了,走之前总得把府上的事安置好。”温催玉理所当然地说,也任由卫樾听了之后误会。
卫樾不知道温催玉说的“走”,和他以为的不是一回事, 还以为温催玉是指回头受封后去封地。
“……哦, 那是该收拾收拾。”卫樾若无其事地点点头。
这天卫樾在晚膳前离开了太傅府, 他走之后, 温催玉在院中树枝上看到了个锦袋。
摘下来一看,里面是眼熟的夜明珠香囊和那柄匕首。
之前他把这两样东西留在了宫里,如今卫樾又默不作声送回来了。
温催玉沉默片刻, 找了个盒子,把东西收了起来。
接下来两天,卫樾都是下了早朝之后, 尽快处理完当日的政事, 然后下午到太傅府,看着温催玉用马上要出远门的状态收拾府院。
见到温催玉把四季的衣物都装箱上锁, 好像明天就要走了似的,卫樾忍不住说:“也……不用这么急吧,明日春猎, 要去围场待十日,回来后又不是受封了就得第二天离开雁安……我就是担心什么都收拾起来了,你接下来生活不便。”
温催玉笑了笑:“我知道。”
卫樾也不敢再说太多,只好憋憋屈屈地眼睁睁看着。
不过,看到温催玉没有落下相思古琴,把琴装进了琴盒里,卫樾还是有点隐隐高兴——既然收起来了,就是会带走的意思对吧,那往后令卿在封地抚琴时,是否也可以顺便想想把这把琴送给他的自己呢?
还有……他之前挂在院子里树上的锦袋,昨日来看已经不在了,里面的香囊和匕首,应该已经被收起来了吧?令卿也会带着它们走吗?
卫樾抿了抿唇,去给温催玉倒了杯清水来。
温催玉接过杯子,凑到唇边正要喝的时候,突然下意识顿了顿。
然后他回过神,若无其事接着喝水。
卫樾注意到了,这瞬间只觉得悲恸欲绝。
——令卿在停顿的那一瞬,是否回想起了除夕夜他毫不设防喝下去的那杯药?
过去一千多个日夜累下的信任,一朝灰飞烟灭后,想来再难重拾了,多可悲。
……多活该。
……
翌日,春猎围场——
虽然温催玉打算今日便走了,但他不想显得对自己的“死”未卜先知似的,让周遭的人都提前起疑心,所以还是带了足够围场十日生活的行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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