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睡着了,也总是睡不安稳。
“我走之后,太傅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只好都托付给你照料了。”温催玉又轻声道。
卫樾怔了怔。
温催玉:“其实应该不会太让你费心,我清点过库房,所剩银钱够给府里的人发下半辈子的月钱了,他们也都是品性不错、基本都稳重的人,应当不会闹出什么事来。我此番离府前,不便提前吩咐,所以回头你帮我转告府里,让他们互相监督、互相帮扶着过日子便是……”
“等等……”卫樾忍不住蹙眉,惊疑不定地看着温催玉,“你在说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嘱托我……你只是去封地,若是放心不下,完全可以把府里的人都带去。而且,库房所剩银钱够给仆从发下半辈子月钱是什么意思?你连钱财都不打算带去封地?令卿……老师,我喜欢胡思乱想,你……别吓我。”
温催玉眉眼温和地看着卫樾:“阿樾,你从前不是好奇过吗,我怎么知道赵曜、岑蕙和你母妃年轻时的事,怎么知道岑蕙和九皇子的下落,怎么确定……”
“我不好奇。”卫樾心下惶惶,甚至不敢再听,想也不想地打断道。
他看着温催玉,有一种极度不好的预感,好像只要听温催玉说完了这席话,他就要彻底失去这个人了。
卫樾语气里不自觉哀求:“我不好奇了……你别说了,好不好?”
他们已经远离了人群,再穿过前面这片树林,就能到悬崖边了。
温催玉想了想,抬手摸了摸卫樾的头。
卫樾早已经比温催玉高出不少,但温催玉仍然不必在摸卫樾头顶时抬头仰视,因为卫樾会下意识低下头来,方便温催玉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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