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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催玉无奈摇头:“我大多都只能在吃饭睡觉的时候瞧见它呢。生姜喜欢跟着我,梨花、也就是我家那猫,在外面野惯了。”
……
温催玉刚上岗没几天,就听闻前头那位账房先生,被判了流放去漠北、服苦役十年。
他有些错愕,回忆了下此前看过的大燕律法,觉得以他过目不忘的能力,应当不至于记错。
“那位账房先生不是只贪墨了五千钱吗,还是过去三年累计的,竟判得这么重?”温催玉问。
五千钱,差不多是县城里寻常一家子一年买米的花用,三年贪了这些确实不算太惊人。
做假账贪污被送官受罚,这自然没错,可这个数额顶多判返还钱财和赔偿苦主、再安排个附近地界服苦役三年已经是顶格了才对……
东家也愁眉苦脸:“我是想让他受罚,他先前梗着脖子说还不出来钱,我才一时气愤送他去见官,想着好歹得还给我点啊,可让他服苦役十年,还要被流放去更艰苦的地方,我……唉,都是一个地方的老乡,我是真没想这么不留情面,我这还要开门迎客做生意呢。”
有食客听见了,也凑过来好奇:“县令大人判的?别是那账房运气不好,撞上县令大人心情不好,拿他撒气吧?”
“唉,这话可不能瞎说。”东家连忙摇头,“我去问过了,县令说不是他不讲理瞎判,他也是听上头吩咐,往后这作奸犯科都更要严罚,越严才越有震慑力,不然对不起奉公守法的良民……雁安那边,去年有个贪了十万钱的大官,被发现后直接给杖刑打死了。”
食客听了,一琢磨,乐道:“其实听起来也是好事啊,贪官都不放过,又不是只针对老百姓,反正咱平头百姓不偷不抢,光明正大做人,不怕这个!”
温催玉抿了抿唇。
乱世当用重典……可如今并非乱世,甚至不是开国之初社稷不稳的时候。
突然用重典,在这个车马不便的时代,年内兴许有正面震慑效果,九年十年或许还能坚持,时间再长,只怕过满则溢物极必反,届时“作奸犯科”和“良民”的标准怕是不好说。
不过……
温催玉微微垂眸,心想他如今不在雁安,也不知道卫樾身边发生了什么,所以还是别置喙了,相信卫樾的决策吧,而且后面谁知道哪年就又改了呢,又不是下发了就不能改的政策。
这年夏天,温催玉在知荷县见到了改进后的造纸术做出的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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