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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樾莞尔:“不止高兴,是欣喜若狂……你这几年过得还不错,是吗?”
温催玉颔首:“但你过得不好。”
“其实我过得挺好的,满朝文武随我生杀予夺。就算有什么不好,也是我活该的。”卫樾无所谓道,又一本正经地宽慰温催玉,“令卿,你放心,如今知道你还在这人世间,知道你过得好,我以后也会好起来的。”
“光是想到你还在,我就已经是劫后余生,十分心花怒放……失而复得至此,足够了,真的,你不用再为我忧心,不然又是我添过错了。”
温催玉垂眸,轻声道:“我在知荷县这几年,听闻过你的一些政绩,百姓对你誉不绝口。你待朝臣是严苛了些,但不必给你自己扣‘生杀予夺’这样的字眼。”
卫樾忍俊不禁:“令卿,我可不是会谦虚的人,‘生杀予夺’已经是我有意挑了个好听点的说法,免得让你听了生嫌……那,除此之外,你……”
追封你为琰王,划琰国封地,你肯定知道了。
……册立你为后的事,也早就知道了吧?
听闻时是什么想法呢?
现在不想质问、责骂我一番吗?
卫樾心绪百转千回,最终却没问出来,他想把这个问题再往后压一压。
见他欲言又止,温催玉稍微一想,其实也猜得出他原本接下去大抵想要说什么。
温催玉也没提,他不知道该怎么表态——总不能说无所谓,可立后都立了三年了,难道现如今要求卫樾突然又废后?
太儿戏了。
他又没打算恢复身份回雁安,算了吧。
入夜后,队伍就地安营扎寨,这件事南巡以来众人做熟了的,没耽误多少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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