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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催玉顺着他的力道停下了脚步,但没回头。
他听着卫樾的哀求,亦是满目伤怀。
好像有密密麻麻的针,正在一点一点剜他的心。
三年前,他以为自己的离开会是“一别两宽”,最终即便不能“各生欢喜”,至少也能彼此安宁。
他确实是安宁了三年,可卫樾……
“我不想惹你生气,不想让你失望,不想再让你为我操心,可我……”卫樾松开了攥着温催玉的手,自嘲道,“我这么个糟糕的麻烦,大抵不该托生为人来祸害你。”
温催玉转身,抬手轻轻摸了摸卫樾的头发。
卫樾一怔,喃喃喊:“令卿……”
“阿樾,不要自轻自贱。”温催玉声音轻和,“不闹了,你打理好仪容,然后去找我用早膳,接着我们把这空棺烧了,继续赶路去知荷县吧。”
卫樾眨了眨眼,几颗眼泪滚落。
温催玉的指腹轻轻蹭过他的脸颊,帮他擦去眼泪。
他的声音和动作一样柔软:“阿樾,说话要算话,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好吗?”
卫樾愣愣地点头:“好……”
用早膳的时候,温催玉突然问起:“到了知荷县,你打算待到什么时候?”
卫樾观察着他的神态,回答说:“我最后再给你过一次生辰,行吗?六月初二我就离开,正好赶回雁安,得忙九月科举考试的事了。”
温催玉颔首:“行,那你去知荷县的这两个月,住我家。”
卫樾本来还在盘算,要怎么才能“不动声色”地赖到温催玉在知荷县的住处去,没想到还没开口,温催玉就这么随意地把惊喜砸到了他头上。
“好!”卫樾忙不迭点头,又试探着玩笑,“令卿,你这算不算是烧了我睡的棺椁,所以赔我一个住处啊?”
温催玉似笑非笑:“能说笑了,出息啊陛下。”
卫樾乖巧一笑。
……
得知陛下要烧了空棺,其他人不约而同地想——果然还得是帝师,除了他也没人能让陛下改主意,以及变得正常点……
空棺就地烧毁,里面的东西另腾了个大箱子装好,放上了马车。
众人启程,继续前往知荷县。
马车上,温催玉见卫樾面有疲倦,开口道:“没睡够就补眠,总有一搭没一搭偷瞥我做什么。”
卫樾想了想,十分坦诚地说:“令卿,不知道为什么,从方才你开口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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