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
危越一边“缝合”着庄睦禾的意识和灵魂,一边说道:“很抱歉, 那一部分灵魂没法还给你了。”
他当时还以为那部分破碎的灵魂是手工玩偶从哪里抓来的野食,被诡力染得黑黢黢的, 没有仔细看,就把它当做诡异处理了, 任由玩偶和店里的植物们将其分食干净。
还是不可能还了,吃进去的东西哪里有再吐出来的道理?都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早就消化完了。
庄睦禾摇摇头, 并不介意。
在诡域里待了三十多年,她的意识和灵魂早已被磨砺得更加强大, 失去一小部分对她没什么影响。
用那一小部分灵魂换来永久的解脱,这对她来说是一笔再划算不过的买卖。
意识和灵魂的“缝合”往往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许是那三十多年里无时无刻不再承受着痛彻心扉的剧痛, 庄睦禾竟对这样的疼痛毫无感觉。
她面色不改地偏头看向她的孩子,他正在追逐变化成海绵宝宝模样的荧光,笑得很开心。
三十多年了,她的孩子只长了这么一点,心智也还是一张白纸,哪怕被那些烂人磋磨打骂,他的心也没有出现一点伤痕。
庄楣禾心中酸涩,强烈的愧疚和心疼让她难以控制地落下血泪。
“别哭。”
危越说:“你的力量会流失。”
鬼类是轻易不会落泪的, 他们的眼泪会带走一部分力量,让他们变得衰弱,也会让他们本就不太稳定的神志变得岌岌可危。
庄睦禾没有这类知识,她连忙眨眨眼,把后面的眼泪强压了下去。
她不能失去力量,不能变得弱小,她还要保护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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