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盯着他的眼睛,一点一点掀开那张遮掩着禁忌的白面具。
可是白面具之下,依旧看不到他的真容。
面具之下,还有一张陈青山无比熟悉的、黑色的、红色符文盘旋如碎裂心脏的面具。
陈青山骇然,他几乎失态地向后倒坐在红沙原上。
“你是宗门大比那天,跟在清水身边的黑袍人?”陈青山声音无比干涩艰难地道。
跟在清水身边的黑袍人就是陈正行?就是他和清水的父亲?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白面具哀伤地望着形似疯癫的陈青山。
陈青山很小的时候,觉得爹娘就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后来,陈正行不管尚在襁褓之中的清水,不管尚且年幼的青山,独自一人离开了家,离开了四方村,几年一次都没回来过。
从一开始的等待,到后面的困惑、不解,再到怨恨责怪,到默认父亲死在外面的事实。
五百多年了,陈青山从来没想过还能再见到这个男人。
可是他小时候崇拜过、敬仰过,长大后怨怪过,记恨过的父亲,竟然带上了有碎心纹路的面具,成了一个黑袍人?
白面具——不,陈正行,他望着陈青山脸上浮现出信仰崩塌般的困顿绝望。
再不压着声线,遥远记忆中的属于父亲的声音重新出现在耳边。
黑火灼烧的他险些难以维持挺直的脊梁,陈正行觉得自己的魂魄都在被黑火拉扯、撕碎、焚尽,他咬碎了牙,瞥了一眼被陈青山摘下,又被丢到一旁的白面具。
“青山,你听我说……”
“不对,肯定还有哪里不对。”陈青山恍恍惚惚地道。
“肯定有哪里不对,绝对还有哪里不对!”陈青山语无伦次,他磕磕巴巴,表情忽然极为狠厉。一边嘴里不断念着“不对,不对”,一边又扑到陈正行身边。
“你不是我爹,我爹早就死了,他不会是黑袍人,你不是他……”
他一只手摁着方才自己亲手捅出来的剑伤,几乎暴戾的灌输灵力治疗,一手扣向那一张令他无比憎恨的碎心面具。
白面具闷哼一声。
陈青山动作突然一顿。
“这是什么?”陈青山已经控制不住表情,他双眼猩红,面目狰狞,摁向白面具伤口的手腕一转,从他怀中掏出一叠小小的纸。
“陈青山——”白面具还想从陈青山手中抢回那一小张纸片,却被陈青山毫不犹豫地丢给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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