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桌案上多了一册书信。
陈青山好奇地探头望去,明显带着脂粉味的花笺安静躺在桌上。不用看都知道,这封书信来自百花教。
而这样的书信,在桌案的一角,甚至还压了一小叠。
陈青山咽了咽口水,他虽算不上什么高尚的君子,却也知道翻人东西并不光彩。
但他也真好奇百花教现下又传信来,是有何贵干。
沈复除了那一次问完话,就再也没在说过任何一句关于百花教的事情。陈青山本以为沈复长老心中有成算,能让百花教噤声,可看那一叠信,陈青山又不确定了。
“就看一眼,师父应该不会怪我。”陈青山指尖流淌出细风,隔着一段距离,吹开了案上的信。
——沈老曾经也是一方人杰,念你能通情达理,才好言商量如此之久。
——灵山没什么底蕴,不辨是非,我百花大教也不仗势欺人。
——最后再问一次,是等我们派人过去帮你们灵山教一教人,还是想……直接摘了灵山山门牌匾,做百花教附属外门?
——三个月内,若不回复,百花教必将登门拜访。
陈青山猛地将信合上。
百花教,怎么敢?
陈青山呼吸急促,他就知道……百花教不会放过他们,放过灵山。他和吴尘离开幽州,百花教抓不到人,就对灵山施压。
一面是近二十年的烂账,一面是叛教的吴缘和李眠火的预言。事情真相,甚至真假都无所谓了,百花教是铁了心要吞下灵山。
陈青山退后两步,他想去找沈复,就算师父知道他私自打开百花教来信而责骂他也无所谓,陈青山现在只想仔细问问,沈复打算怎么办,如果百花教的人真的来了,灵山要怎么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