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
他不能伸出手去拥抱。
于德义恍惚了,可他不记得看到过这样的一个孩子。
不,不!
于德义想起来了!
他看到过!
曾经有个乡下妇人,就背对着他大半个身子倒在湖面上,那时候,他好像看到了湖底好像有什么东西。
但等他仔细去看时,那打扮的十分庸俗,但还算有几分姿色的乡下妇人留下的血已经晕染了她身下的一大片湖面。
清澈的湖底变得浑浊不清。
于德义再看,哪里还有什么东西的影子。
他疑心是自己多心了,在那妇人身着麻衫的背上擦干净了剑,转身回去复命。
现在于德义恍惚中再看湖底,那孩子眼里哪还有什么眷恋和恐惧。
那孩子狞笑着扑上来,带着深入骨髓的恨一口一口咬他的肉。
但等于德义再仔细看,哪有什么孩子,咬他肉的不过是一群群得了湖水的灵气,生出些本能的鱼。
这时,他终于知道那面具人是谁了,但他的留影符已经燃尽,失了效果。
他不能再留下信息给他一生效忠的宗主了。
面具人看了一会儿,不知道是欣赏于德义被鱼啃食的样子,还是只是在感叹。
只是偶尔能听到几声低低的笑声。
一柱香在他面前缓缓燃烧着,在惊恐的挣扎中,静静地燃烧着。
萤火虫微光一样的光点在绕了一圈后,最终停在面具人的身上,浅浅的点缀星光,随着施术人的彻底消亡,最后的微光也渐渐消失。
面具人再没有看一眼,御剑前往另一个方向。
但这个方向,也不是他来时的方向。
面具人御剑飞行了一段,听到了谈话的声音。
是顾愉白爽朗自信的笑声,他身旁还偶尔传来些许女孩子娇俏地嗔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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