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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闽江楼门口停满了轿车。
秦崇立的六十大寿在这里摆了一百桌,来祝寿的除了福州帮的人,就是唐人街的地头蛇,场面喧嚣混乱。
牌桌上,三叔伯突然开口:“阿立,今儿高兴,咱兄弟说句实在话——这两年的账,怎么越看越薄?”
“美国佬盯得紧啊。”秦崇立打出一张牌,叹气。
二叔伯接过话头:“就说上个月,旧金山码头走了八十个‘货’,按规矩账上该进四百万,阿忠来报,才说一百九十万。少了不止一半。”
周围的喧闹瞬间安静。
一张红中拍在桌面,“二哥,你糊涂了?八十个‘货’,半路死了十二个,剩下的刚上工,哪能按满额算?”秦崇立瞥向身后的阿忠,“把账册拿来给您二爷瞧瞧。”
码头货,就是偷渡客,一个人头五万船费,单义联最挣钱的就是这门生意——从沿海接人,塞集装箱漂过来。
那些人干满三年黑工,秦商就会用她那套本事钻空子,黑进数据库改几条居住记录,再伪造些带电子签章的‘初审回执’,配上律师教的面试话术。
那些劳工就能拿着半真半假的材料混过面谈,在系统里留下‘合法的身份’。
秦森叼着烟靠在柱子上,冷眼扫过墙上“忠义千秋”的匾额。
上月码头的‘货’钱、餐馆的抽成、地下钱庄的利滚利,单是他知道的账至少有五六百万美金——这老东西连零头都舍不得吐出来。
阿忠拿来的账本厚厚一迭,两位叔伯看都没看。
秦崇立随手翻开一本:“最近海关查得紧,船都扣了两艘,哪样不要我垫?地下钱庄又被越南帮截了多少?都以为我独食,就看不到我挨打?如今入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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