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刘珩这间正屋的台阶下。
他仰着那张没什么表情的白脸,目光越过敞开的门,落在屋内扶着椅子“勉强”站着的刘珩身上。
“哟!”
一个尖细拖长的调子,带着讥诮:“阳武侯?您老……这是闹腾什么呢?好好的驿馆别院,弄得跟个灶房似的,这烟熏火燎的,呛得杂家鼻子都疼了。”
他一手翘起兰花指,假模假式地在鼻子前扇了扇风,眼睛瞟了瞟刘珩苍白憔悴的脸:“陛下口谕,宣您即刻入宫。侯爷,您能走吗?”
最后三个字,轻飘飘的,充满了试探和恶意。
刘珩扶着椅背的手指猛地收紧,他深吸一口气站直了些。目光迎上那宦官阴鸷的眼神,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有些虚弱的笑。
“公公说笑了。”
刘珩的声音嘶哑:“不过是……咳咳……病体沉疴,怕这疫气过给旁人,想着烧些滚水泼洒洁净,去去秽气罢了。”
刘珩目光扫过院内呆立的仆役:“至于入宫面圣,陛下隆恩,臣感激涕零。只是……”
他话锋一转,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痛苦和无奈,身体也配合着晃了晃:“公公也看到了,臣这身子……咳咳咳……实在是…连站都站不稳,恐污了宫阙禁地,更怕将这秽气带进宫去,惊扰了陛下,那臣……万死难辞其咎啊!”
刘珩一边剧烈咳嗽,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把一个病入膏肓却又不得不强撑着的宗室子弟演了个十足十。眼角余光却死死盯着那宦官的反应。
那白面宦官细长的眼睛眯了眯,脸上那点假笑也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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