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蹇硕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阳武侯奉旨入宫面圣,途中遇阻鸣冤,敲响敢谏鼓,此乃陛下赋予天下臣民之权柄。纵有言行失当之处,自有陛下圣裁。杖笞三十虽是祖制,但如今侯爷重伤垂危,当务之急是救人。若因救治不及,致使宗亲殒命宫门,这干系……”
他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那跪在地上的队率和白面宦官:“怕是没人担得起。”
他的话轻飘飘的,却像千斤巨石压在众人心头。尤其是那句“殒命宫门”和“干系”,让张军侯和那白面宦官脸色更加难看。
“蹇常侍所言极是!”
张军侯立刻抱拳应道,心中暗松一口气。有蹇硕这番话,至少救人名正言顺了。
“快!动作轻点!”
两名虎贲卫士立刻飞奔过来,小心翼翼地将刘珩那瘫软如泥的身体抬起来。动作虽轻,但触及伤口的剧痛还是让昏迷中的刘珩发出一声极其微弱的呻吟,身体无意识地抽搐了一下。
景伯连滚带爬地扑到担架边,老泪纵横,想碰又不敢碰,只能嘶哑地哭喊:“侯爷……侯爷您撑住啊……撑住啊……”
“速送太医署,用最好的药,不惜一切代价,务必保住阳武侯性命!”
蹇硕再次开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张军侯,你亲自护送。”
“诺!”
张军侯抱拳领命,手按刀柄,亲自带着一队甲士护卫着担架,快步朝着宫城内太医署的方向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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