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我捐…我捐十石粟米!不要凭据!就求个名声!刘大夫和侯爷给记个名就行!”
一个穿着体面些的粮店伙计挤进来喊道,显然是得了东家的授意。
一时间,城西这处破败的宅邸门前,竟渐渐排起了长队!各种草药、布匹、石灰、烈酒、甚至少量的粮食,被源源不断地送来。登记的老儒生手腕都写酸了,力夫们忙着搬运清点,景伯嗓子都喊哑了,但精神却异常亢奋,指挥若定。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向金市深处那些装饰豪奢的大商行,也飞向了少府那高墙深院之内。
少府衙署内。
一个穿着少府属官服饰、面色白皙无须的中年人,正恭敬地向坐在上首、慢条斯理品着茶汤的少府丞汇报:“大人,城西那边,阳武侯府的老奴打着奉旨防疫的旗号,正大肆征集物资,还许以抵税……闹腾得挺凶,不少小商户都去了……”
少府丞,正是张让的心腹之一。他闻言,捏着茶碗盖子的手微微一顿,嘴角勾起一丝阴冷的笑意:“哦?阳武侯?刘珩?还有那个刚出狱的刘陶?动作倒是挺快……用私产设点?用抵税当诱饵?呵呵,好手段啊……这是在打咱们少府的脸呢。”
他放下茶碗,慢悠悠地用丝巾擦了擦嘴角,眼神变得锐利如刀:“去,告诉那些在金市有份子的大掌柜们……就说,有人坏了规矩,在金市的地界上,用朝廷的税赋做买卖,挖少府的墙角……问问他们,还想不想在洛阳做生意了?”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再让咱们的人……去城西看看。记住,只是看看,看看那些登记造册的凭据……是不是真的那么‘合规’?看看那些义所……有没有什么……‘不合规矩’的地方?懂了吗?”
“属下明白!”那属官心领神会,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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