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兽之斗,徒增伤亡。此非上策。”
他顿了顿,视线缓缓扫过周围仍在狂喜中的联军诸侯,嘴角勾起一丝微嘲讽:“况且,你看这各路诸侯,此刻欢庆胜利,又有几人真心愿将麾下精锐,填于这汜水关坚城之下?酸枣会盟,各怀心思者,恐不在少数。”
典韦闻言,似懂非懂,但看到刘珩那深不可测的眼神,心中那股躁动的杀意也渐渐平复下来,只是瓮声道:“俺不懂那些弯弯绕,侯爷说咋办就咋办!只是便宜了那三姓家奴!”
刘珩微微一笑,不再言语,只是目光更加幽深地投向西方——那是长安的方向。
夜色如墨,白日里震天的厮杀与欢呼早已散去,只余下刁斗森严的梆子声和巡营兵卒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气中回荡。中军大帐区域,灯火也大多熄灭,唯有刘珩所居的那座不起眼的偏帐内,尚有一豆烛火摇曳,在帐布上投下两道凝重的剪影。
帐内,刘珩已卸去甲胄,只着一身玄色深衣,正就着烛光,俯身仔细查看铺在矮几上的一幅绘制精细的司隶地区舆图。他的手指沿着黄河的走向缓缓移动,指尖最终停留在“潼关”两个小字上,轻轻叩击着,陷入沉思。烛火跳跃,映得他侧脸轮廓分明。
典韦依旧做他的木头,怀抱他那对沾着征尘的镔铁大戟,盘膝坐在帐门内侧的阴影里。他庞大的身躯几乎挡住了小半个帐门,呼吸绵长而低沉,双眼却并未完全闭合,偶尔开阖间精光一闪,警惕地扫视着帐外深沉的夜色。
白日未能斩下吕布头颅的遗憾,似乎已在这无声的守护中沉淀下去。
帐外寒风呼啸,卷起枯草尘土,拍打着帐布。忽然,一阵极其轻微、却又快如疾风骤雨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入帐内!
典韦盘坐的身躯骤然绷紧,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怀抱的大戟发出轻微的嗡鸣。他猛地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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